Thursday, March 19, 2020

在愛爾蘭戲院看戲

2007年六月第一次到愛爾蘭,第一次一個人晚上出門到市區 ,本想稍微逛逛,但除了酒吧、賣吃的外,大部分的商店都關門了,便直接到艾比劇院Abbey Theatre去取票。上星期三就先打電話訂票了,票價不算便宜,但也不算貴,25歐元。其實非週末票價較便宜,但是我只剩星期六晚上有空,也只得買一般票了。拿到票後,才發現我是坐在倒數第二排(這讓我想起三年前在美國百老匯看《悲慘世界》時是60美元還坐最後一排),主要還是太晚訂票的緣故吧?看了看還有些時間,便又出了劇院,走到利菲河畔。夜晚的利菲河確實另有一番風情,而且河岸從O’Connell Bridge開始往東兩約三百公尺還有行人專用步道,走在利菲河畔突然想起淡水河。


簡單散了個步,沒有走遠,大概十五分鐘後便回到了劇院。距離開演時間近了,人也多了。到了劇院二樓,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掛在樓梯口旁的Lady Gregory的畫像,旁邊便是辛 (John Millington Synge)的畫像,而葉慈(W. B. Yeats)的畫像便掛在二樓入場入口中央。除了畫像外,還有一個酒吧。酒吧和愛爾蘭人果然是息息相關,就連劇場內都有酒吧,而且幾乎每個上到二樓的觀眾都會先點一杯酒,且坐且站,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聊天。沒多久便開始入場,驗票員在驗票時,還會熱心地告訴每一個觀眾座位在哪裡,如果有行動不便的老人家,他們還會幫忙扶他們入座。而我因行動不便之故,就享受到他們貼心的服務了。 這樣的情景,說實話近年來我也深刻感受台灣文化水平的提升與對身心障礙人士的服務,如國家兩廳院和新舞台等都稱得上夠水準。


或許是週末吧,劇場內一千多個座位座無虛席。在台灣一般的表演活動能演個三天到一星期,每場有八成左右的觀眾就很了不起。不過這次新製作的《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The Playboy of the Western World)已經上演一個月了,天天演,一天演兩場,到了週末還有這麼多人入場,再想想台灣,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這次現代版的《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將舞台背景搬到現代都柏林的某間酒吧(又是酒吧),台詞也改得較符合一般大眾的用語(也就是一堆髒話),花花公子Christopher也從單純的外鄉人變成了從奈吉利亞來的黑人(符合現代國際化的潮流),就連手機在劇中也成了很重要的道具。以改編劇本而言,我覺得是很好的改編版,當然星期二上課討論時有同學不這麼想。但對一個外來者如我,改編版反而引起更高的共鳴。不能否認辛原來的劇本本來就是經典之作(當《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在艾比劇場首演當晚,在第一幕結束時Lady Gregory拍了封電報給人在國外的葉慈:「演出十分成功」;在第三幕開演沒多久後,她又拍了一封給葉慈叫他快回來,因為發生暴動了)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1623年,John Donne生了一場大病,其間他寫了23篇散文,題名為Devotions Upon Emergent Occasions.「沉思錄第十七篇」(Meditation XVII)就是其中的一篇佳作。美國大文豪海明威Hemingway的著名小說<<戰地鐘聲>>(For Whom the Bell Tolls 書名就是出自這 Meditation XVII。 (If interested, please read http://www.online-literature.com/donne/409/) 人生的無常、無法、無奈盡現無遺, 這場世界疫情 pandemic 浩劫教導了我們什麼?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可以自全; 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片, 整體的一部分。 ... 因為我是人類的一員, 因此 不要問喪鐘為誰而敲, 它就為你而敲。 (https://read01.com/BnKBmK.html) 「對我們來說,這是一種這創傷,一種情感上的創傷,」義大利《貝加莫報》的一名編輯說。「這些人孤獨地死去,孤獨地被埋葬。」

Monday, February 27, 2012

失能: 人類深層的恐懼

長久以來,大眾附和能者主義的健全或是正常概念,壓制並邊緣化失能者。事實上,能者主義是幕後使得身體異形或是損傷者成為失能者的真正操控者。殖民主義發明了「野蠻」,能者主義則創造了「失能」。能者主義剝奪了失能者自我掌控生命的能力,壓制所有不同的生活形式,更不願意賦予失能者其應擁有的「人」權。事實上,失能及不同的身形是生命中自然且真實的法則,而能者所強調的健全標準,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符合,在能者主義的凝視或盯視下,幾乎每一個人的身軀都是異常的,即便能夠符合標準,也並非永久不變。 廿一世紀失能研究崛起,致力爭取失能者的人權,回復失能者的主體與尊嚴。值得一提的是,麥克魯指出過去所有弱勢族群的社會運動一向忽視了失能者,造成了失能者運動中的「運動」,激發了大量失能者的「出櫃」。在文化史上,廿世紀的解構論述顛覆了族裔及性別霸權,淨化了文明中的野蠻。極其可議的是,族裔及性別的弱勢屬於特定封閉族群,並非普世共通的經驗;而失能卻是人類共通的經驗。任何人在疾病或意外後,都有可能成為它的成員。根據統計,年齡65以上的人口有百分之四十至八十的人口是失能的。值得思考的是,失能人口在任何國家都比其他弱勢族群的人口多﹔甚者,每個人在生命歷程中,或常或短,都有疾病或肢體不適的「失能」體驗,而荒謬的是,人們可以認同接受同志團體或其他族裔團體,卻無法認同其本身亦曾短暫參與的失能族群。身體原本就不具所謂的完美、規則、勻稱等被賦予的概念,一般人處於能者主義所謂的健全狀態、位置、身份是短暫的,即便有人能維持較長的時間,但是人到老年時終究仍是被排除在標準之外。 儘管如此,一般人視失能者為少數族群,是「他們」,與我或是我們無關,如果失能是人類共通的經驗,為何大家卻規避它的存在,在文化論述中也鮮少探討或關注此議題,深究其因,應知失能是人類深藏的恐懼,迴避探究代表它與我無關,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事實上,只要生命活得夠長,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失能,失能才是生命必然的核心主體。 失能者都有類似被盯視、被歧視、被視為可憐無依無靠者、被當成同情的募款對象、被視為貧窮與絕望的象徵、被污名化的對象、被醫療工業物化、被視為安樂死的對象、是無助、痛苦、和悲劇的化身等共通的經驗。其實失能是生命中必然存在的脆弱主體,它透過疾病、意外、或老化而浮現,主流社會及文化論述對於如此貼近人們的經驗規避漠視,顯現出人類對於「異樣」、「不同」的深層恐懼,恐懼與規避形成大眾無視於能者論述對待失能者的野蠻行徑,甚至縱容默許。失能者的覺醒以及失能研究的崛起,正視到深藏在文明中的野蠻,面對著、省思著人類深層的恐懼,自然也促成了文明再次提升的契機。

Sunday, December 20, 2009

If I Could Be Where You Are

"If I Could Be Where You Are"
Lyrics written by Roma 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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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are you this moment
Only in my dreams
You're missing, but you're always
a heartbeat from me.

I'm lost now without you.
I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I keep watching,
I keep hoping,
but time keeps us apart.

[chorus]
Is there a way I can find you?
Is there a sign I should know?
Is there a road I could follow,
to bring you back home?

Winter lies before me,
Now you're so far away
In the darkness of my dreaming
The light of you will stay

If I could be close beside you,
If I could be where you are,
If I could reach out and touch you,
And bring you back home.

[chorus]
Is there a way I can find you?
Is there a sign I should know?
Is there a road I could follow,
to bring you back home?

To me...

Monday, July 06, 2009

人沒變,變的是感覺 ~~~



放暑假,兒子回家住,成天窩在他樓上的臥室裡。「也不知道兒子在幹什麼?」

有一天,我對太太說:「讓我上去瞧瞧。」
「你千萬別去!」太太居然攔我:「免得生氣。」

「為什麼?」「因為亂得跟狗窩似的。」
「真的啊!」我伸伸舌頭:「不曉得他在宿舍裡,是不是也這麼亂。」

「也亂!」「也亂?他不是有女朋友嗎?」
我說:「女朋友去,會不幫他收拾?」

太太一笑:「我早問過了,你知道兒子怎麼答嗎?他說女朋友的房間比他的還亂。」
「哎呀!年輕人的房間沒有不亂的。」

一個朋友聽我抱怨,拍拍我:「放心!等他結婚,自然就好了,不好也得好了,否則就真不好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很簡單,當他進入社會,常有朋友到家來。有 人來,能不收拾嗎?就算沒人來,人去上班,在外頭忙,情緒一定亂,回到家只希望清清爽爽的,如果再看到一團亂,兩個人非翻不可。」

他這話說得一點沒錯,我有次去個親戚家,兩口子正鬧彆扭,丈夫把我拉到裡面,打開臥室門,大聲問:「你看看!家!有這樣的嗎?」

他太太在外面聽到了,立刻拉著嗓子喊:「我從年輕就這樣,你怎麼不嫌我啊?搞到今天,看我什麼地方都不順眼。」
丈夫一下子被堵住了,停了幾秒,吼回去:「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妳不是大小姐了,妳是太太!」
「那你就去找太太,」太太又吼了回來:「我現在還是大小姐!」

我有個老朋友,最近離婚了,理由很抽象──太太嫌他太「愛現」。

只是,我這個朋友,跟我相交半世紀了,我從沒見他不愛現的時候。

小學,他為了現給女生看,能背整本「小學生字典」;中學他去教堂「現」,聖經上用紅藍綠筆畫得比牧師還多;大學,他跟我學畫,能整夜不睡覺地趕工,只為了要讓我驚訝他能畫得又快又好。
進入社會,他演電視劇,不演戲的時候,走在街上還是現,逗得人人都盯著他看。

他跟他前妻也是在街上認識的。
「他是個甘草人物,團體裡有了他,就有生氣了。」

記得二十年前,他女朋友在婚前對我說:「他的才華,沒話說。」
他的才華是沒話說,所以能把那傑出的女朋友,由馬路上吸引到臥室裡,成為他的妻。

只是,曾幾何時,他的愛現 竟成為他的致命傷。會不會也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因為成了丈夫,就應該老成持重,不再活潑愛現呢?

太太不收拾,丈夫可能會抱怨,妙的是,老婆如果太愛收拾,丈夫也可能怨。

有個朋友最近總對我訴苦:「現在啊!我沒覺得有老婆,只覺得有個菲傭,每天吃完晚飯,她能用兩個鐘頭在廚房裡擦擦洗洗,擦洗完了,也累垮了,洗個澡就自己去睡了。

結果你知道嗎?下班回家,跟她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連放假,都不閒著,東掃掃、西擦擦,搞不好,哪天把我都當垃圾掃出去了。」

我怔了一下,笑問:「我只記得十幾年前,常聽你讚美你女朋友多愛乾淨,說到她家,發現她家裡一塵不染,什麼東西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還說你一向鼻子敏感,可是到她家全好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說 過?」
他點頭。「於是你娶了她,而且到現在十幾年,鼻子都不敏感了,對不對?」我再問。

他又點頭。「那時候,你覺得有潔癖是她的優點,為什麼現在又覺得是缺點了呢?」
我問:「是她改了,還是你變了?」

人總是在變,此一時也彼一時?

每個人都總在變,即使身體沒變,感覺也可能變。好比在火車站,別的車子移動了,你卻覺得是自己的車在動。

當自己的車移動時,又錯以為另一輛車在動。
一切都沒變,變的可能是感覺!人多難捉摸啊!

一個吸引你的妖嬈女子,在成為你老婆之後,那妖嬈就可能被你譏為淫賤。
一個被妳讚賞為急公好義的人,成為妳的丈夫之後,就可能被妳評為好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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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05, 2009

Why Am I Different? 為什麼我和別人不一樣?



This is an advertisement for Pantene (Shampoo), but it is very touching.

一個從小聾啞的女孩,懷揣著音樂的夢想長大,卻經常遭受姐姐的不屑與打擊。

正當她對自身的價值產生疑問的時候,一個流浪藝人告訴她:音樂,只要你閉上眼睛,就能看見。"

兩人同時入圍音樂節,由於嫉妒和害怕,姐姐在比賽前雇人摔壞了妹妹的小提琴,打傷了一直在教導妹妹的流浪藝人。

自以為陰謀得逞,但是妹妹仍然出現在比賽現場,飛揚的卡農從殘破的小提琴中破繭而出,震動了所有人的心。

這是一部相當完整的濃縮版電影,伏筆,發展,轉折,高潮,典型的人物性格,激烈的矛盾衝突,可以說一切符合戲劇的元素都在本片中一一呈現。

開場的悲劇化色彩濃烈,聾啞的小女孩和落魄的流浪藝人同樣都是悲劇的代表人物。
而最後的高潮運用了很多意象化的景物,曠野,蝶化,朝陽,都預示了一個新的方向。

極具衝擊力的運動鏡頭,充滿情緒化的蒙太奇剪輯手法,和引導人物命運的卡農樂曲,都給這部影片賦以激昂的史詩感。

片子雖然是潘婷的公益廣告,但與宣傳的商業主體已無多大關係了,全片揭示的是一個勵志主題:在困境中仍然能保持積極樂觀的人,才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可是這個廣告折射人生!

最喜歡和那個賣藝老人間的對話:
"為什麼我和別人不一樣?"


. . .『妳不需要和別人一樣』... 我覺得這句話更令人感動並有所悟。

我們這世代,在從前被教育為功成名就才是有出息,因此展開了追求名利的生涯。
新世代則是高度崇尚物質的實現,才能顯現自己在同儕之中的地位與被認同感。

於是乎週遭的眼光和評價,影響了每個年輕人的自我認同,無法達成他人認同者,
便紛紛逃避而成為宅男宅女....問題是他人的認同--足夠寬廣嗎?

設法鼓舞我們自己或是我們的下一代去建立自我認同和使命感,或許才是我們應該著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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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短片給我的感覺: 就從一般心裡層面來看是憐憫,憤怒,震撼到最後的感動,給人的心靈有股莫名無法言語的激盪。 看完之後也閉上眼睛想想,自己已經有多久沒去深刻的感動自己週遭的人事物了呢?

就以工作的角度來看:不是每個人一生下來就會走路的,必須經過多少次跌倒和受傷後,才能站的起來,同理不是每個人一出社會工作就能得心應手,也是需要經過多少次的失敗,挫折才有今天的你(妳)?

看到片中那位美麗的嚨啞女孩,從小嚨啞原本不應該學習音樂的她,秉持著對音樂的執著與熱情,僅管一直受到自己親姊姊的冷嘲熱諷與欺侮下,最後在音樂會上打敗她姊姊奪得冠軍獲得滿堂的賀采,在那一刻她知道....她做到了。
除了她自己對音樂的執著與熱情外,另外教導她的那位流浪街頭藝人更是幫助她站在舞台上的最大功臣,沒有他的教導,沒有他從旁與內心的支持與鼓勵,也許那位女孩早放棄了。

每個人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都會遇到瓶頸,受到打擊,只要對自己的工作保有執著與熱情,永不放棄積極的心,向主管或成功者請益,相信你(妳)也會像那嚨啞女孩一樣,站在屬於你(妳)自己的舞台上並獲得滿堂賀彩。

希望這支短片能帶給你(妳)在感到無助或不順遂時的激勵,加油吧!

我的伙伴與朋友們,帶著你(妳)們的夢想與目標,像片中那位嚨啞女孩一樣,幻化蛻變成美麗的蝴蝶朝著朝陽努力飛去吧!

夢想
執著
熱情 積極
永不放棄的心~~~~~


與大家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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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順的兒子A GOOD SON



An old Italian lived alone in New Jersey. He wanted to plant his annual tomato garden, but it was very difficult work, as the ground was hard. His only son, Vincent, who used to help him, was in prison. The old man wrote a letter to his son and described his predicament:
有個住在新澤西州義大利後裔的老先生, 想要像往年一樣種蕃茄. 但是地很硬, 挖起來很困難.往年都幫他的兒子如今又入獄了. 老先生寫了封信給兒子敘述他的難處 :

Dear Vincent:
I am feeling pretty sad, because it looks like I won't be able to plant! m! y tomato garden this year. I'm just getting too old to be digging up a garden plot. I know if you were here my troubles would be over? I know you would be happy to dig the plot for me, like in the old days.
Love, Papa

親愛的兒子 : 我很哀傷, 因為今年沒法種蕃茄了. 我已經太老 , 挖不動菜圃了. 如果你還在家 , 一定會像從前一般地幫我挖.

A few days later he received a letter from his son.
Dear Pop:
Don't dig up that garden. That's where the bodies are buried.
Love,
Vinnie

過了幾天, 他兒子回了封信: 老爸 , 千萬別挖. 屍體就埋在菜園裡.

At 4 a.m. the next morning, FBI agents and local police arrived and dug up the entire area without finding any bodies. They apologized to the old man and left. That same day the old man received another letter from his son.
第二天清晨四點, FBI 和地方警察全體出動, 把菜園挖翻了一遍都沒找到屍體. 他們向老先生道歉後而離去. 當天老先生又收到一封兒子的來信 :

Dear Pop:
Go ahead and plant the tomatoes now. That's the best I could do under the circumstances.
Love you, Vinnie

老爸, 現在你可以種蕃茄了吧! 在當下這個狀況, 這是我能給您最大限度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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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則笑話,卻也讓我們想到,不要一直說自己沒有能力、沒有時間、沒有辦法孝順父母、幫助他人或執行某件工作。

有心之人能想到辦法,沒心之人只會找到到藉口,就像笑話中的兒子,人已被關在監獄中,卻還是能想到利用信件耍了警方,讓警方幫他挖地鬆土。

然而孝順是要靠自己去執行的,若是依靠耍心機讓旁人為自己盡孝道這是不對的行為,笑話只是讓人省悟「有心之人能想到辦法,沒心之人找到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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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ing 臨終

成大醫學院護理系副教授趙可式發現很多人為了種種原因,
堅持要求醫師使出「十八般武藝」,
繼續急救明明只剩最後一口氣的親人,
使得患者受盡痛苦,含恨以終。

她昨天在台中市舉辦的安寧療護傳愛志工培訓班中,講了多起實例。
趙可式說,有位七十三歲老太太得知自己罹患乳癌後,
清楚交代後事,然後安心地接受治療。
四年後,癌症復發,並轉移到肺臟、肝臟、腦部和骨骼,
她自知來日無多,不但簽下「不急救」的意願書,
並且交代兒孫在她往生之日,不要驚擾她,
只需安心念佛,送她上西方極樂世界。

沒想到,老太太瀕臨死亡前,有個兒子聲稱在遺產問題尚未擺平,
兄弟姊妹還沒取得共識前,醫師絕對不能讓她斷氣,
否則就要控告醫師有醫療疏失,醫師只得依他之言全力搶救」,
經過多次電擊和心外按摩,這位老太太死前幾乎已被震得「粉身碎骨」。

另一位篤信天主教的八十九歲老人樂天知命,
七十歲那年就寫好「生前預囑」,希望子女在他臨終前,
不要給他插管開洞,讓他安詳的返回天國。

然而,真的到了他病入膏肓,多重器官衰竭之際, 子女擔心被鄰居批評不孝,
同時為了讓住美國的大哥見老爸最後一面, 硬是要求醫師救到底。

趙可式說,這名老人死前意識清楚,渾身沒穿衣褲,
插了十幾根管子,他沒辦法說話,幾度要自行拔掉管子,
護士只好綁住他的雙手,他又用腳踢表達心中的怨憤,
由於扯掉導尿管造成血尿,護士又綁住他的雙腳,
結果他被五花大綁地躺在加護病房,躺了兩星期,不斷流淚。

最後長子總算趕回台灣,但是任憑所有子女聲聲呼喚,
老人轉頭閉眼,硬是連看都不看,在無聲的抗議下,嚥下最後一口氣。

更離譜的是,有個老人已屆彌留狀態,子女請相士算命,相士說老人如果在某月某日前死亡,
家道會衰敗,後人會貧窮,子女拜託醫師無論如何不能讓老人死。結果,這名老人經過十幾次急救
,光是強心針就打了一千多支,護士打到手軟,拖過相士講的那一天,
子女終於同意醫護人員拔掉老人身上所有管子, 讓他安息。

趙可式說,這種人間悲劇不是個案,全台各醫院每天都在上演。

有一名四十二歲婦人罹患卵巢癌,癌細胞嚴重擴散,她丈夫懇求醫師非得救她一命不可,
因為「三個孩子還小,不能沒有媽媽」。當她呼吸停止時,醫師努力替她施行心肺復甦術,
但急救無效。她丈夫進入病房一看,只見愛妻滿臉滿枕頭都是血,嘴裡插了一根很粗的管子
,口角沾著血,眼角的淚也沾溼了枕巾,他抱著妻子狂喊「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當他獲悉是急救的結果,心中大慟,連連捶胸哭嚎說「我對不起妳!我對不起妳!」

趙可式說,她每次看到這種情形就感慨萬千,
甚至有的病人根本就已經死了,只不過靠著人工呼吸器,
胸部仍有起伏,其實腳底板早就出現屍斑,
醫師往往宣布死亡不到一小時,屍臭就透出來了。

她表示,這種人間悲劇可以說是「四輸」:
病人方面不得善終;
家屬方面事後愧疚;
醫師方面在醫療糾紛的陰影下,無奈為之,違反了醫界倫理;
社會方面,每年因此耗費的健保資源更是難以計數。

這種惡質文化還要讓它存在多久,值得國人深思。

生離與死別都是人生兩大傷心事
不捨帶給雙方的只有傷心和遺憾
放手是讓大家活得更好的作法

這篇文章
任誰看了都想痛罵那些自私的家人
人無法選擇生,唯有死亡的方式可以由自己選擇
「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啊 ..

所以說 想要愛一個人
這個'愛'字真是值得深思
有時自以為是的'愛' 卻剛好是一種'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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